。”姚涟瞬间暴起,抬手就朝萧潇后脑勺拍,“草,你他妈往哪儿啃呢。”
姚涟这次沒敢再用内力,只是使出不小手劲儿不停地拍打着萧潇的后脑勺,萧潇这次也是拼上了,不管姚涟使多大劲儿打她,就是死活不松口。
“你他妈给劳资松开。松……”姚涟大吼中听到身后老鸨发出的抽气声,猛然醒悟,虐待萧潇的右手瞬间停止酷刑,改为抚摸她的头,一下接着一下,声音也柔了下來,“小小,乖,松开哥哥的手,哥哥给你买糖吃哦。”
萧潇被姚涟这腻死人的声音吓得一个哆嗦,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牙也用不上劲儿了,索性就放开了。
姚涟抽回自己的右手,白净的手上已经烙上了俩深深的牙印。心下这个恨呐,狠狠瞪了萧潇一眼,姚涟这才回过身,看向早已呆滞住的老鸨。
“呵呵~让妈妈见笑了,小弟发病时就是喜欢乱咬东西,只要倾城温柔地拍他两下,再摸摸他的头就好了。”
“呃,呵呵呵……”老鸨抽着嘴角死活笑不出來,其实这倾城公子也不大正常吧。温柔。你这都是拼上老命了吧。
老鸨缓了半天才反映过來,盯着萧潇手中的银霄,疑惑地问道:“这,这令弟,手中的可是剑。这带剑入苑子恐怕不大合规矩啊。”
听闻这话,姚涟立马可怜巴巴地看向老鸨,“此乃家父遗物,还请妈妈能通融一下,允许倾城随身携带。”
“呃,这,那好吧。”老鸨从怀着掏出一装满银子的荷包递到姚涟眼前,又从怀中摸出一张折叠的纸张,“这是卖身契,签了它这银子就归你。”
姚涟伸手将它打开,见最上面果真写了卖身契仨字,心中叹息一声,想不到劳资有生之年居然也落到了人贩子手里,还他妈是心甘情愿的。
从一旁的桌子上取过笔墨,朱砂,写上了“楚倾城”三个大字,又按上了自己的手印,卖身成功。
老鸨见一桩买买做成,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将填了名字的卖身契塞进怀里,起身,打开了房门,“以后倾城公子可就是我弱水苑的人了呀~请随奴家來,奴家为你找间住处。”
“有劳妈妈了。”姚涟和萧潇抬脚跟上,当然这二人都沒忘记拿银子,还是姚涟先一步抢到手里。
跟在老鸨身后,七拐八拐,姚涟萧潇就來到弱水苑后院的一处小院子里。
推开大门,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屋前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翠竹,在这绿色植物稀少的冬季很是显眼。院子虽小,但却一应俱全。
听到开门声,屋内走出一人。
青绿色长衫,与翠竹颜色倒是相差无几。來人头微低,自然垂下的墨发遮去他一半的面容,所能看到的只有他苍白的脸色。
“庆生,见过妈妈。”庆生微微颔首。
庆生。姚涟微微咋舌,如果自己沒记错的话,这人恐怕就是昨天柳蓉儿的那个小倌吧,啧啧啧,真是可惜了,居然插到柳蓉儿那坨牛粪上了。
“唉,”老鸨轻叹一声,“庆生啊,你也别太想不开,好生养着吧。今日不会让你再去伺候柳小姐的。”
“是,庆生谢过妈妈。”庆生依旧低垂这他的头。
“庆生啊,这位是新來的公子倾城,他身后的是他弟弟,以后他们就住你这儿了。”老鸨指着姚涟萧潇介绍道。
姚涟朝庆生点了点头,“我叫倾城,日后有劳庆生公子照顾了。”
“呵呵,这是庆生份内之事。”听到姚涟开口,庆生轻笑一声,终于抬起了头。
阳光照耀下,苍白的皮肤几乎透明,唇角额头有着些许伤痕,但不可掩盖的是他那精致的面容,呈现出病态的美感,惹人怜惜。
看着俩人相处得不错,老鸨也算是放下了心,又嘱咐二人几句,这才扭着她的大屁股离去。
姚涟萧潇二人,在庆生的指引下,也进了屋。
屋内陈设与弱水苑其他雅间风格相差甚远。如果不是身处落水城最大的妓院弱水苑里,姚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身处烟花之地,简直就是一间文人雅士的房间嘛。
庆生细心地为二人找出两身干净衣物,又吩咐下人收拾屋子,好给二人居住。
换上了一身新衣服,姚涟整个人都变了个样子。一身天蓝色长袍,衬得他愈发出尘,倒是像极了不染俗尘的仙人。
当然,很大一部分都是宫卿铎这张脸的缘故,如果换成姚涟那张粉妆玉砌的娃娃脸,恐怕就是一偷穿了哥哥衣服穿的小屁孩。所以姚涟大都会穿些深色的衣服,这样显老一些,但其实吧,绷着一张脸的姚涟更是惹人疼爱。
呆在庆生屋里与他闲聊,姚涟愈发觉得这庆生不应该在这青楼谋生,一个学识渊博且性格温和的公子怎么就跟小倌这俩字扯上了关系。
疑惑越开越深,姚涟索性开口问道:“庆生,冒昧问一句,你这般博学为何屈尊在这儿青楼里,与娼妓为伍。”
庆生看了姚涟一眼,苦笑,“倾城兄举止言谈也不像是与娼妓为伍之人,可现今不也沦落入这风尘之地了。世间人或这或那,皆有不得已的苦衷,不然谁又甘心走到这一步。依庆生看,这天下人一般无二,谁又愿意任人愚弄,任人摆布,任人宰割。”
姚涟和萧潇听闻庆生此言都有些咋舌,压根沒料到他年纪不大竟有此般感悟,而且这感悟还颇为消极。
“庆生,你怎能这般消极。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啊。生命还沒走到尽头,不管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