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勺摔着了。”
雨公子蹲下来,摸了摸小箱软软的头发,对大排说:“你去请郎中?”
大排说:“恐怕请不到。”
外面雷声阵阵,雨公子望着密集的雨帘,内心焦急又无力。这样的天气,又这么晚了,镇上不会有郎中愿意出诊的。大排即使冒雨去请,也是徒劳。背着小箱去找郎中,更不可行。
“你先把小箱放我榻上躺着,再打盆热水来吧。”
大排用一只手臂就把小箱抱起来了,另一只手护在他脑后,把他轻轻地放在雨公子的榻上,转身出去了。雨公子站在一旁看着小箱紧闭的双眼,十分自责。人是跟着他的,每天尽心尽力侍奉着他,现在受了伤,却不能及时医治,自己这个主子可真是没用啊。
霁月不知何时走到了雨公子身边,他抬起雨公子的一只手,掐了他的手背一下,把那层薄薄的皮肉拧了一个旋儿。雨公子哎哟一声叫出来,愤愤地瞪着他。
“都什么时候了?莫要胡闹!”
霁月不急也不恼,手指绕着自己漆黑的长发,把头发卷起又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