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死一样的静寂中,原先站在轩辕昙身后的轩辕晋缓步而出,在原先太子行礼的锦垫上跪下。
“列祖列宗在上,打断祭礼罪不容诛,实为不肖。但晋拳拳之心,尽是为了宗嗣社稷,帝祚江山,纵使为今日事将有报应,则请千倍百倍应在晋之身,莫迁怒他人及天下苍生。”
轩辕冕忍不住笑出声来,转头对他那不省心的幼弟道,“此番又有何见教?”
轩辕晋躲开他的视线,淡淡道,“奉父皇圣旨,勘定祸乱、整顿乾坤!”
雍王与太子不同,长得约莫是更像他母妃一些,尤其是那对大而有神的杏眼,说话的时候灵动多情,让人难生恶感,不过也只是曾几何时。
轩辕冕与他对视,忽视心底残余的丝丝悲哀,柔声道:“阿晋,别闹了。”
他的声音实在温存,恍若幼时上巳兄弟一道踏青,为快掉入水中的弟弟提心吊胆;又仿佛第一次随圣驾围猎,安抚被野兽所惊的弟弟。
可轩辕晋听了,除去刹那间的怅然,更多的是愈发明晰的不安。
或许出于对他的信任,轩辕冕曾经大意过失手过,可谨慎如他,哪里还会重蹈覆辙?
“孤不想听你为孤编排的罪证,”轩辕冕话锋一转,“在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