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衙门诸人今日刚去点卯,就见本应在大理寺的苏诲竟大喇喇地坐在刘缯帛的案后,挨个品评他们孝敬给侍郎夫人的扇面。
刘缯帛为他斟茶,“哦?晏如有何高见?”
苏诲随手打开一柄,颇为嫌弃地扫了眼,“竟是些酸腐儒生,别说脱俗高举,就连附庸风雅都是勉强的很,比起咱们那科,简直云泥之别。”
“那是那是,”刘缯帛讨好笑道,“谁不知南郑北苏,文章妙绝、书画fēng_liú。”
陈忓揉揉眼,低声对秦佩道,“我怎么觉得侍郎今日古怪得很。”下属虽不该妄议上官是非,可刘侍郎这般“摇尾乞怜”的模样,真的让刑部众人都跟着颜面无光啊!
秦佩漫不经心道,“犬妖上身了罢。”
刘缯帛却浑然不知下属的腹诽,笑吟吟地又奉上两把,“他们这两科不是顾相主考就是赵相主考,顾相重策论实务,赵相重经典律例,若是让苏尚书做主考,那肯定选中的都是一等一的才子。”
苏诲瞥了眼,不过都是些花月正春风、花好月又圆的寻常诗画,兴致缺缺道,“看来是出不了王右军那般的大家了,嗯?秦佩这几幅倒还有几分意境,难怪你说他私下是个会做檐铃、伴着风声伤春悲秋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