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这道诏令将所有人打了个措手不及,御史台的言官们正欲上疏劝谏,却被老谋深算的郑谙虑拦下。
“此事怕有说不得的隐情,圣上年前曾大病一场,中祀后雍王世子夭折,雍王本人更是出了家……何况,宗正寺的王爷们都不曾发话,你们又操的什么心?”
众人细想了想,竟都觉得此事大有乾坤,这些言官也都是乖觉的,哪里愿意为了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开罪君王?
于是,在君王的坚持,太上皇的默许,和群臣的缄默不言下,此事已成定局。
千重宫阙,城门次第而开。
数十辆青纱小车缓缓驶出,时不时有宫女掀开车帘回头望去,个个眼角带泪,喜不自胜,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有日能离开这食人的深宫。
“陛下仁慈。”蓬莱山上,裴行止错后半步立于轩辕冕身侧,一同登临南望。
轩辕冕笑笑,“何必拖累他们。‘宿空房,秋夜长,夜长无寐天不明’,别的不说,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