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的人一直盯着火车开动才离开,说是负责的话又有些假了,只是不希望在自己所管辖的地盘发生什么事儿吧,程东元打开一瓶水,心里讥笑。
他心下已经有打算了,当然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可能走到那步了。
靳程鲤坐在火车上,他十三年的短短人生里还没有坐过火车。“哐哧哐哧”的声音听起来也还很有趣,程东元订的是两个硬座,靳程鲤在座位上扭来扭去。
“你最好不要乱跑。”程东元睨了他一眼,说完便闭上了眼。
靳程鲤缩回座位,乖乖坐好。
等半夜的时候,程东元醒了,自己的小侄儿在一旁睡得十分乖巧,端端坐着,一点也没有小孩儿睡觉乱动不老实的习惯。
程东元撇撇嘴,走出去到吸烟区,抽了根烟。
车外夜色苍茫,程东元默默在心里对姐姐说了声“对不起”。
走回座位,靳程鲤竟然已经醒了,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窗外黑漆漆无甚可看的风景。
程东元勾起嘴角:“喂,我说,你知道跟着老子是怎样儿的吗?”
靳程鲤点头:“大不了被你卖掉。”
程东元一愣,笑道:“你倒是会做坏打算!”
靳程鲤点点头:“舅舅,我想上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