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那会儿,还被老爸揍过呢。华华多乖巧啊,谁舍得对他动根手指头啊?
想著想著,齐鸣有些糊涂了。脑子坏了。那个时候一个人在外地读书的孩子因为这事儿脑子坏了,得多可怜啊。那时候自己要是去看他就好了,起码能有个人安慰他护著他啊。那孩子准是怕死了吧,自己带大的孩子啊。
齐鸣愈加糊涂起来,起身又到客厅,转了转圈,到厨房找著一抹布,洗干净了到客厅打扫卫生。想事情这种事,很麻烦的。不如干点活好了。扫地拖地,房子也不大,东西也不多,不到十分锺,屋里就光洁如新了。
没事可做的齐鸣又开始发愣。想跟黄佩华说,喜欢男人这事儿,虽然不靠谱,可是不用怕,怎麽著,鸣哥会罩著他呢。谁要是说闲话,鸣哥拳头招呼过去。如果给爸妈知道了也没关系,鸣哥虽然不会跟黄爸黄妈对打,不过帮著扛几拳,还是没有问题的。
然後视线停留在了另一个卧室的门上。齐鸣犹豫了一下,走到门前,握住门把手。黄佩华似乎说过他有跟人合租的,现在是不是仍然如此呢?或者,这个合租人,跟黄佩华只是一般的合租关系?男的还是女的?好像说过是同事。那麽除了同事关系外,是不是也有别的什麽关系?
齐鸣蓦然起了一种猥琐窥探的心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地听了下,好像里面没有任何动静。转了转把手,门悄然开了条缝,一股温热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齐鸣赶紧又把门带上了。妈的,里面好像也并不冷啊,这晚上客厅和那边卧室开了一夜的空调,温度很高很正常。这门紧闭著,怎麽里面也那麽温暖呢?
过了一两分锺,齐鸣按捺住心跳,再次把门打开,往里面看去,一下子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地上铺了很厚的地毯。房间不大却蛮空旷。窗帘拉开著,阳光洒了满地,靠墙一个巨大的玻璃箱,不是养鱼的那种,因为玻璃上有小孔。里面盘著一个东西。随著门被打开,那个东西慢慢地升了起来。
齐鸣急促地喘息著,喊道:“华华,华华,这里什麽东西?!”
黄佩华听到叫声,从床上一跃而起,连鞋子都没有穿,光著脚丫就出来啦,跑到齐鸣的旁边,问道:“怎麽啦鸣哥?”
齐鸣指著箱子里的东西,手都在发抖:“这个,这个……”
“啊?哦,这个啊,是我准备给翔宇的惊喜啊。”黄佩华抓住齐鸣的手:“你抖什麽抖啊?”
齐鸣看著箱子里的东西越升越高,到了一米多高的玻璃箱的顶端,探出头,滑了出来。
齐鸣砰地一声把门带上,声音都发抖了:“抖,我抖还是好的,我没有直接晕给你看就不错了。那个是蛇啊!老子最怕蛇了!”
黄佩华歪歪头,不解地问:“你最怕蛇了吗?我记得你好像很喜欢玩蛇啊。那个时候你读高中的时候,还专门到什麽荒郊野岭地捉了蛇放在女生的抽屉里,好像齐爸爸还因此把你打得够呛?”
齐鸣脸色都变了:“妈的那个时候逞能跟人闹著玩呗。蛇,真的很吓人的。而且你这儿还这麽大一条……我说,你光著身子也不冷啊?干嘛不穿衣服?”
黄佩华这才意识到身上一丝不挂,身子抖了一下,转身往卧室走去,又被齐鸣给抓住了:“得,别睡了,快去洗澡。你这儿被子也要洗吧,还有床单,昨晚弄得乱七八糟的。”
黄佩华挣脱了齐鸣的掌握,到卧室打开衣柜找衣服,然後跑到浴室砰地关上门,开水洗澡。
齐鸣乐了,忘了那蛇的事儿,跟著站到浴室门口说:“干嘛脸红啊?害臊啊,连屁股都红了。我说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有看过啊?”
门被猛地拉开,黄佩华站在热水中看著齐鸣,嘴唇哆嗦了半天,才说:“就害臊,不行啊?”
齐鸣揉了揉鼻子。一早上的纠结突然一下子就没了,笑呵呵地说:“别介。我说华华,别怕,你鸣哥总在这儿呢。”
黄佩华沈默了一下,转过身,拿洗发水洗头发。
齐鸣袖著手站在门口看著。别说,这小样儿,这脊背,这屁股,这腿,还真不怕人看。怎麽以前就没有发现华华的luǒ_tǐ这麽养眼呢?呃,还真不能发现。上一次看黄佩华的luǒ_tǐ,还是八九年前,人家正正经经一少年儿童。那个时候要是觉得养眼,他妈的他齐鸣早就得蹲牢房里被最坏的歹徒鄙视了。
那个时候啊……还真不能多想。弄得现在感觉,当时带华华跟带童养媳似的……啊呸,想到哪儿去了。那时候自己就是一阳光青年,虽然为人不靠谱,虽然是个小阿飞,可是对华华,那是一点邪意都没有。当然现在也没有邪意,是那个……呃……不好再往下想了。
这话题太尴尬,换个话题。於是接茬问:“你家里怎麽弄条那麽大的蛇啊?”
黄佩华冲掉头上的泡沫,没有转过身,淡淡地说:“养宠物呗。在上海的时候就养了威威──那个是宠物蛇,叫红尾蚺的,秘鲁红尾蚺。回来前给别人养了。想著要给翔宇一个大惊喜,又托人把威威带过来。”
齐鸣骇笑:“你开玩笑吧,蟒蛇,拿过来给翔宇做惊喜?他不会吓疯就不错了。而且你养宠物,干嘛要养蛇啊,跟人学著赶时髦?”
“不是。那时候养宠物呗。有人说养狗的,有人说养猫的。我记得你玩蛇的那次,不知怎麽的,就决定养蛇了。然後想著翔宇是你儿子,你喜欢蛇,他肯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