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一定要听。”云野穷追不舍地逼问,“师尊方才说自己最在乎什么?”
白荼被他逼得急了,怒道:“我说没有就没有,你伤口都裂开了还不回去躺着,伤不想好了?”
云野深深地垂眸看他,却没再逼他,而是听话地乖乖回到床上。
须臾,白荼的脸色稍加缓和,他走到床边坐下,目光落在云野被咬破的嘴唇上。
白荼有些过意不去:“还疼不疼?”
“疼,特别疼。”云野用指腹摸了摸唇边的伤口,没正形道,“原来兔子咬人也这么疼,我还是第一次被兔子咬。”
白荼脸颊发烫,生硬道:“知道疼就好,今日算给你个教训,以后你若再敢胡思乱想,我……我还要罚你。”
云野眼眸一转:“所以……这就是惩罚?”
白荼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话中的歧义,一下从脸颊红到了脖子:“当、当然不是,让你别胡思乱想了!”
他仓惶站起身想走,却被云野拉住手腕。云野只轻轻一拉,便将白荼拉到怀里。
云野抚摸着白荼的脊背,声音温柔:“若是这样,真希望师尊能多罚我几次,越多越好。”
白荼气急:“你这人——”
“我这人很讨厌吧。”云野轻叹,“我明明与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却偏要与你纠缠。师尊啊,遇上我恐怕是你此生最倒霉的事。”
白荼沉默。
须臾,他轻声道:“没有,我愿意的。”
云野一怔:“你说什么?”
白荼闭着眼靠在他肩头,含糊道:“你分明就听到了。”
云野眼神沉下去,忽然翻身把白荼压进柔软的床榻里。云野低下头,与白荼隔得极近,二人呼吸交融,几乎只要一开口,就能碰到对方的嘴唇。
白荼紧张得呼吸都快停了。
他不是没有与云野亲密接触过,可先前几次二人肌肤之亲,他都处于意识不清的状态。
算下来,他在清醒时与云野这般亲密的接触,其实并不多。
云野的手撑在白荼身侧,轻声问:“师尊……告诉我,你方才说了什么?”
白荼不敢看他,避重就轻道:“你分明就听见了。”
云野:“可我想听师尊再说一遍。”
白荼道:“别胡闹,回头伤口又——”
云野打断他:“师尊再说一遍,我今晚便放过你,也答应你会好好休息。否则,我便一直这么纠缠下去。”
白荼头偏到一边,闭着眼轻轻重复一遍。
他话音刚落,云野俯下身,温柔地吻住他的唇。
这个吻前所未有的温柔缠绵,云野扣住白荼的手腕,轻轻在那双柔软的唇瓣上舔舐着,动作近乎虔诚。
白荼被他吻得昏昏沉沉,笨拙又小心地回应。
除开其他不提,他其实很喜欢这人的触碰。或许是先前怀孕时发情反应留下的后遗症,他已习惯于依赖这人,被他拥入怀中又或是温柔亲吻,都让他觉得格外安心。
白荼渐渐沉迷其中,可这个吻却是浅尝辄止。
短暂得不像是狼崽该有的风格。
白荼睁开眼,云野已经抬起头来,甚至放开了他的手。
“师尊早些休息吧。”云野开口,声音有些低哑。
白荼:“……?”
云野说完这话,身形往旁侧倒去,乖乖躺回床上。白荼茫然地眨眨眼,正想开口问他,余光却扫到云野刚处理好的绷带上又隐隐渗出血迹。
白荼眼神一暗,担忧道:“你先躺下,我去让巫医来看看你。”
“别。”云野拉住他,低声道,“如今已是深夜,就别打搅巫医大人了。师尊留下陪陪我,明日再找他来看不迟。”
“可是你……”白荼正要说什么,触到对方深邃的目光,又生生将话咽了下去,“好。”
云野松了口气,拉着白荼躺回床上,闭目不再多言。白荼靠在他身边,紧盯着他的侧脸,隐约像是感觉出什么。
白荼想了想,轻声问:“若方才我说我想走,你会如何?”
云野眼眸微动,睁开眼:“我不会让师尊走。”
白荼又问:“若我执意要走呢?”
云野深深地看向他,却只是摇摇头,没再回答。
白荼追问:“你会再用铁链将我捆起来么?就像当初在别苑那样。现在的我可不比从前,你有办法制伏我,再将我锁起来么?你——”
云野忍无可忍,伸手将他拉入怀中。
白荼忽然浑身一僵,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师尊故意的?是在报复我刚才试探你么?”云野紧贴在他耳边,白荼甚至能听见他说话时略带不稳的气音,“师尊多虑了,想要困住你,只要这样就够了。”
白荼浑身僵硬无比,竭力抑制自己想变成兔子逃走的念头。
因为他感觉到,有个滚烫坚硬的东西,正抵在他腿上。
白荼吓得舌头都有些打结:“你你你——你不能……”
“对,我不能。”云野的手指在白荼小臂上轻轻摩挲一下,简单的动作也带上些暧昧之色,“师尊就是看准了我不能,所以才故意招惹我?巫医大人虽然严厉了些,可他毕竟只是个大夫,被他骂两句也无妨……”
白荼浑身抖得厉害,开始后悔为何要作死招惹这人。
可在害怕之余,心底又隐隐有些期待。
两种情绪夹杂间,白荼神情一时恍惚。云野却将他这反应看作默许,他伸出手指轻轻一勾便解开了怀中人的衣襟,在他锁骨上轻轻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