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心中不安,愈发奇怪,不由失笑道:“这鲤鱼镇后有座井天观的事,镇民都知道。每逢佳节或是重要的日子还要去祭拜祭拜,之前来的一路贫道还看见有镇民说我们道观灵验呢……”
他拼命想找证据证明井天观的存在。
但墨铮只是一笑,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话便让他的努力尽数付诸东流。
“连鲤鱼镇都没有,井天观又怎么存在呢?”
一字一句,一个字不漏地灌进云阳的耳朵里。
他脸上瞬间刷白,面色十分难看,勉强笑道:“不知大人从哪里听来无稽之谈。”
“当然……”墨铮故意拖长了调子,眼中兴味愈发重了。
云阳的心也随之不安起来,有些烦躁。
“当然是我自己发现的。”
唉?
云阳猛地抬头望他,惊声道:“什么意思!”
墨铮垂下眼,嘴角的弧度漫上些许诡异:“你不妨看看自己的伤口。”
他的语调温柔,似含着满满的情意,然而这点情意却在此情此景下显得分外诡异。
因为,云阳望见他的手上没有半点伤痕,连袖口都没有半点损坏。
一瞬,他猛地睁大双眼,龇目欲裂,似是发了疯般,将右手翻来覆去地看!
完好如初!
这不对,这不可能!
“你再看看我的剑上,看看地上。”
一道冷漠的声音穿过他的癫狂,响在他的心底,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