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把枪是一起离开的,虎徹三兄弟也是,大典太和小乌丸独自一人开始旅途,不动本来想和药研搭伙,不过被拒绝了。
源氏兄弟和小狐丸不知所踪,药研也并没有过多的关注他们,他对他们的恶感怕是不必长谷部轻多少。
最后就是三日月宗近了,他一直没有离开,固执而孤独的驻守在本丸里,仿佛忘记了时间,也被时间遗忘。
药研低着头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直到时也的手机闹铃响了才停止。
“大将……!?”药研诧异的睁大眼睛。
您怎么…哭了?
时也茫然的摸了摸脸颊,摸到一手s-hi润的冰冷。
他仰着头任凭药研慌手慌脚的为他擦眼泪,晶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滚落下。
好开心,好难过,好卑劣,好痛苦。
他因为被人思念而感到开心,因为受到的不公正待遇而难过,为自己将快乐建立在旁人无止境的寻找中而感到自身的卑劣,为事态发生到现在这种地步而痛苦。
他们回不到从前了。
时也突然开始极度后悔起来,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后悔些什么,是在想长谷部?还是鹤丸?抑或是三日月?不得而知,他只是突然明白了,那些回忆即使痛苦,但也参杂着欢乐,即使不堪回首,此时此刻也突然拥有了回忆的勇气。
三日月画地为牢,将自己牢牢的锁在回忆里,一遍一遍重温着虚假的快乐和真实的痛苦。他自己只能躲在一个微小的时间点里,独自舔舐着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