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罗突然发现这两天来的暗杀水准高了很多,然而还是来一个葬一个,来两个葬一双,来一群不葬了,流砂瀑流一齐全埋了,连收尸都不需要。
又是一个夜晚,月圆,挂在天上像个盘子,雨宫彻也爬上了那扇窗子,钻进房间,发现我爱罗又坐在那看小说。
“我是来杀你的。”雨宫彻也坐在窗台之上,翘着二郎腿,身后是砂隐清澈的天空,身影被月光晕染,有几分缥缈。
我爱罗问沙发你睡不睡。
那空洞的眸子里混入了一点月光,变得明亮起来。一个翻身,从窗台上下来,雨宫彻也弯下腰,和我爱罗平视着。
“你这几天去哪了。”我爱罗问。
“杀不了你,去拷问部领罚了。”雨宫彻也伸手,试探性的靠近了我爱罗的红发。
我爱罗的身体有些僵硬,沙子发出不安的躁动声。
“你不怕我?”
雨宫彻也呼出一口清浅的气息,手松了力道,轻轻放在那柔软的红发上,细细摩挲着。
“你有本事,就把我这只胳膊葬送了。”
这就是不怕了。
之后的雨宫彻也依旧被派来许多次搞暗杀,每次他都是在沙发上睡一觉,或是翻翻我爱罗看的小说消磨完一夜,第二天去报备三个字——“杀不了”,然后内心毫无波动的看着自己被记一个又一个的任务失败,试遍了各种拷问部的惩罚手段。
那些挤兑雨宫彻也的人终于是绝望的发现我爱罗并没有干掉雨宫彻也的意思。
顾问的位置稳稳拿到了手,雨宫彻也又去翻了窗子,坐在那窗台上晃荡着双腿,见到我爱罗换了一本不同题材的小说,封面很猎奇,想必内容也很猎奇。
“晚上好。”雨宫彻也打了个招呼
我。
“我成顾问了,以后不能来杀你了。”
“总算消停了。”我爱罗说。
“要一起去喝一杯吗?”
“不要。”我爱罗顿了一下,十分认真的问,“你以后能走正门吗。”
雨宫彻也歪了歪脑袋,望着这抹红色。
“好啊。以后我白天来。”
窗外有清风,窗内有灯火。小小的窗子合上,覆盖着窗帘,将这一黑一红拢在了小小的家中。
一灯,一月,一屋檐,两人对坐,直至天明。
无需意义,无需主题。
单单只是,想要见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