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任何人都插不上手。”沈清汜似是有些遗憾,但这种情绪只是一闪而过,并未被夏征察觉:“你们只需要相信我就好了。”
“这未免也太简单了点。”夏征笑道。
沈清汜却不以为然地调侃道:“但愿你以后能记得这句话才好。”
“夏某自认在这一点上还是值得信任的。”夏征回了他一句,两个人间的气氛此时已经缓和了不少,他转而将注意力投向了眼前的景物之中:“说起来,你们首阳宫的景色还真挺不错的,从这里看下去,就像是在看海一样。”
沈清汜“嗯”了一声:“九天云海,也算是首阳宫独有的奇景了,只是前者大多数人无缘一见,而后者则常常被人忽略……毕竟还真没几个人来首阳宫是为了看风景的。”
“那是他们没眼福。”夏征惋惜道,“不过你从小在这里长大,这样的景色想必早就看到腻了吧?”
沈清汜摇了摇头:“我小时候一得空,就会跑来这里,一呆就是一天,这里四周全无遮拦,只要坐下慢慢儿等,就可以看到日月星辰初升,当空,然后缓缓隐去,每天都不一样,永远也看不够。”
“就没人来找你?”
“他们不敢来,也没人会来。天极台是首阳宫祭祀之地,唯有历任掌门继位,举办九天祭典之时,这里才允许弟子逗留。”
“难怪你拉着我来这里说话……不过我们现在站在这里,岂不是犯了你们首阳宫的门规?”夏征这般说着,却还在不以为意地四下打量,“这么好的地方,不给人看实在是太可惜了。”
“那些条条框框向来约束不了我,更何况,作为这一代祭祀人,祭坛本来就是我的战场。”回想起当年初,沈清汜的眼中浮现出一抹笑意,“当时的我心无旁骛,坐在这里满心想着,有朝一日,能在漫天星辰的注视之下死去,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可是后来有一天,那天的云层很淡,透过云海,我看到了远山。于是,突然就想要出去看看了。”
夏征本是静静地听着,到这里他不禁有些疑惑:“难道你小时候从来不曾离开过首阳宫?”
“正常来说,纯阳之子作为祭祀人,终其一生,都是不能离开这里的。”沈清汜淡淡地说道,“并且,为了防止拥有纯阳血脉的孩子逃走,除了与九天祭祀相关的心法之外,我们不能学习任何其他法术。”
“原来如此……”夏征恍然,“所以在最初沈嘉平把你交给我时,才告诉我你没有自保能力?可是如果首阳宫对你的活动限制这么严苛,之后你是怎么出去的?”
“自然是逃啊。”沈清汜整个人此时正站在天极台的边缘,他看了看脚下的云海,回头问道:“夏征,你想不想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上官雨甯的地雷~(づ ̄3 ̄)づ
☆、突破
“难不成你还想从这儿跳下去?”夏征站在沈清汜的身侧,低头向下看去,他们所在的地方正好在通往天极台阶梯的正对面,陡峭的悬崖直直向下插入云层,而云层之下藏着什么却不得而知。仅仅是站在这里,这样的高度都能令夏征感到一阵目眩,他不觉得有人从这里跳下去还能留有全尸。
只听沈清汜说道:“当初我就是从这里跑出去的。”
“这怎么跑?”夏征惊讶地问道,在强大的禁制之下,首阳宫范围内一切飞行法器全部失效,飞行法术也难以施展,当初的沈清汜甚至不通法术,他如何能够完好无损地从悬崖上一跃而下?
沈清汜微微一笑,抬手指了指上方,夏征抬头看去,借助九天之力设置的巨大法阵正在他们头顶缓缓转动运行着。
“利用九天?”夏征明白过来。
“敢试试吗?”沈清汜问道。
这样带着挑衅的问题毫无疑问是沈清汜的激将法,可是夏征即使看透也乐得奉陪,他简单活动了一下四肢:“说吧,要怎么试?”
“放松,你什么都不用做。”沈清汜说着,伸手去拉夏征,却分明感受到对方的僵硬,他愣了一下,看着夏征忍不住笑了出来:“怕什么?我又不会摔死你。”
“不自觉地就这样了。”夏征也有些不好意思,他轻咳了一声道:“开始吧,我的命就交到你手上了。”
沈清汜唇角微扬,他一言不发,拉着夏征直接向后倒去。夏征只觉脚下一空,强风迎面扑来,一时间,他无法睁眼,无法呼吸,只能感觉到身体在迅速下坠,一颗心仿佛悬在了咽喉。四周都是冰冷的,唯一的热源便是沈清汜拉着他的手。夏征紧紧握住那只手,勉强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却不料第一眼看见的既不是身边的茫茫白雾,也不是极速靠近的地面,而是在他下方不远处的沈清汜。
沈清汜一直观察着夏征的神色,见他睁眼,当即冲他笑了笑,而后,沈清汜将空出来的那只手举了起来,他口中默念一道法诀,周围的温度快速上升,点点微弱的光芒从四面八方而来,聚集到沈清汜的身边,像是为他镀了一层金边。两人下坠的速度并没有因此减缓,可是面朝下方的夏征却分明可以看见,九天之力在他们下方聚拢起来,仿佛从沈清汜身后张开的一双巨大羽翼,将他们包裹其间,为他们保驾护航。
下坠全程其实并没有耗费多长的时间,但是在夏征看来,却像是经历了一世那么久。快要落地的时候,沈清汜突然将他用力一拉,两个人上下方位顿时发生改变,夏征就这么替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