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有人那样种花,在试管里,营养液中,花盆和泥土里面,分门别类,一株一株。真奇怪,那时候我骂他是个变态。”
我转过头,很认真地看他,“他真的是个变态的,变态到爱上了自己亲弟弟。”
“他是我哥哥……”我吞吞口水揉揉眼睛,心里感到很骄傲,哪怕他不能再爱我了,他也是个好哥哥。“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老人找了块破布给我盖上,阳光下静静守护我得一下午的安眠。他是个好人,两年来我们爷俩相依相伴,也度过了很多虚无的岁月。
“同样都是花,被他们分成了好多种。百合,玫瑰,腊梅,蔷薇,水仙,吊兰……”我把破布毯子往上拉了拉,被自己绕口令般无止尽的列举逗得笑起来,“越分越少,越分越孤单。人也可以分成好多种。”
哪一朵才是我的蔷薇花。
“我昨天又做梦了,”在监狱的日子多半无梦,有的只是无边的空白与死亡,偶尔做一个有色彩的梦,也是稀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