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中戈,戏中戈!”
“你倒还记得。”师傅笑了,比哭还难看,“当年十多个孩子,只出你一个旦,却是个霸王性子。我总觉着,你是个好样的,唱戏唱不好没关系,总还有一身骨气。”
“师傅……”姚戈听着这话心里难受。
“我明白,明白,年轻的时候都是这样。”
师傅还坐在地上,拍拍姚戈的肩膀,突然念叨起往事。
“就像我,唱了几十年美娇娥,早不是干净身子。还记得当年七老爷送的银首饰,装了整整五个梳妆盒,还不算唱戏的头面。那时可真得意,成天是拿鼻孔对人的。结果到老了,色衰了,被人赶出府里,才幡然醒悟,什么名满咸京,什么风华绝代,不过是贵人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
师傅说到这里干笑两声。
“我心灰意冷的揣着唯一带出来的五十两银票回了老家。之后,之后……呵呵,我到家只看见满地死人!都死了,整整一村人死得精光,连婴孩都没放过!几百人啊,一个大坑堆了,那土都是红的!”
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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