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有事想问。”白愁飞冷声道:“如今却是无事可问了。”
有事想问,想问的是薛畅,想问的是流言。
无事可问,却是……已然亲眼所见,又有什么可问的呢?
白愁飞站在苏梦枕身前,用眼眸一遍一遍勾勒侧卧着的人身形,一遍一遍的看着对方如今枯瘦苍白的五官。
心里爱极,也恨极。
他本就是处在黑暗里依旧勇往直前,沉在泥泞里也要挣扎向上,刀至脖颈也未曾有半点妥协的野心勃勃激烈狂傲的人物,却偏偏了遇了面前这一位苏梦枕苏楼主苏公子。
当真是天生的孽缘,天生的劫难。
他本以为他可以等,等到有朝一日,他抬手间能让这山倒塔塌,然后将他所想要的所渴望的牢牢的握于手中,如今,却方觉得,原来他所想要的所渴望早已从那遥不可及的天幕上走了下来。
只是,从来不是走在他的面前。
当日的白游今与苏长青的相逢,如今的白愁飞与苏梦枕的日日的相伴,却终是比不得一个相识不过几日的女子。
他该绝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