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态度坚决至此,皇上和皇太妃面面相觑,倒都下不来台了,皇上是金口玉言哪有收回成命的道理?冷了半天场,皇太妃说累了要先回宫去休息,叫群臣自己尽欢尽兴,临去时却把曼卿拉到一边托他做个媒人说客,皇上也瞪了不识好歹的吕剑吟一眼一甩袍袖扶着太妃娘娘回宫去了。
吕剑吟见皇上和皇太妃都一脸不悦的起驾离去,一屁股坐在地上,曼卿领了个媒人的差事,回来见吕剑吟坐在地上忙将他扶起,道:“你醉了,我扶你去歇歇。”说着连拖带拽的把他拉进不远处的晨辉殿。这晨辉殿本来就是群臣等待早朝时暂时休息之所,方才席上皇上皇太妃一走,群臣少了拘谨,放开胆子畅饮宫藏美酒,这会儿谁也不会过来,正好说话。
“你先喝些水。”扶他坐在塌上,曼卿将小太监送过来的醒酒茶递到吕剑吟手上。
“我没醉。”吕剑吟将茶放到桌上,声音听起来平静如常,方才的几分酒意已经都吓醒了。
“那为何要拒绝这门亲事?”曼卿问道。
“徐曼卿,我恨你。”吕剑吟咬牙切齿的瞟过来。
“我知道。”曼卿低下头去,可还是不明白,“你因为和我赌气所以跟自己的前程过不去?”
“是太妃娘娘教你来当说客的吧?你说什么我也不会答应的,你休想去太妃娘娘那儿邀功请赏了。”吕剑吟冷冷的道。
“千不该万不该都是我不该,可是不该做也做了……”曼卿苦笑,任性妄为,一点都不像自己认识的那个吕剑吟,还是他又在算计什么。曼卿低声道:“要是有什么能补偿你的……”曼卿也知道这是没得补偿的,可是自己做错的事,唯有一肩承担,还是恩师说得对,以后凡事要三思而后行。
“补偿?吕剑吟眯起眼,似笑非笑的看了曼卿一眼,道:“好呀,你记不记得在清风院的那晚我是怎么伺候你的?你也照着样子伺候我一回,我们就两清了,以后谁也不欠谁的。”
“你说真的?”曼卿有些不信,吕剑吟有这么好心?占自己一回便宜就算了,不是将自己扒皮拆骨再剁成r_ou_酱喂狗?
“我吕剑吟虽不是正人君子,却也是一言九鼎的大丈夫。”吕剑吟站起身来,学着曼卿那天的语气道:“为我宽个衣不难为你吧?”
“在这儿啊?”曼卿一呆,“这是皇宫……”
“上回是在清风院的晚照阁,这回在皇宫里的晨辉殿,这名儿倒也工整对仗,一般是天底下最肮脏龌龊……”吕剑吟还没说完,曼卿忙一把按住他嘴,低声道:“隔墙有耳,在宫里可不能这么说。”心中却道:“他醉了,要不怎么说出这种话来?”
“你怕了?”吕剑吟挣开他,笑道:“你是怕被我上还是怕在这里被我上?你怕什么我偏要什么。”他说着捉住曼卿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将酒气都喷在曼卿脖颈里,道:“为我宽衣。”
曼卿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手指一挑解开了他的腰带,自己欠下的,总归要还,那天还问洛雪想不想要,这回倒是如愿以偿了,想到这,曼卿苦笑,自己没事儿犯什么贱,这回可好,这晨辉殿里头连个油膏什么的都没有,等一会儿不是得痛死?想到别人在自己下面第一次的表情,曼卿手打了个哆嗦,可是腰带已经解开了,除非现在有人过来,可是这时候哪会有人来,除非是有鬼。一缕清风从没关严的窗户卷进来,吹熄了油灯,殿中登时暗下来,只余一束月光从殿外洒进来照在顶着油灯的仙鹤嘴上,吕剑吟的呼吸声也格外的沉重起来,闻着吕剑吟身上酒气,曼卿一阵晕眩,我莫不是也醉了?
第五章怨憎会(七)
曼卿解开吕剑吟衣衫,轻抚上他腰间,指尖触及一根细线,愣住了,“你怎么没有剪掉?”
吕剑吟覆上他的手,声音里听不出起伏,“我要留着它,时时刻刻提醒我你做过的事。你拿走的,我都要取回来,你给我的,我要加倍奉还。”
“你……真是会记仇。”曼卿低头咬上他的肚脐,伸手在他胯骨上来回摩挲,尽管从前与吕剑吟欢爱时他向来少使fēng_liú手段,只一味索取,但毕竟三个多月朝夕相处肌肤相亲,吕剑吟身上哪一寸抚上去会抖、哪一块咬下去会颤,曼卿一清二楚。果然,曼卿手上力道稍重了些,吕剑吟口中就逸出一丝轻吟,难耐的抓住曼卿的头往胯下推。殿里黑看不真切,曼卿隐约看见吕剑吟胯下那话儿还软趴着,犹豫了一下还是凑上去轻轻吮了几下再一口含住,这件事他只做过两回,头一回是为了教三儿雄起,再一回就是新婚之夜让少龙动情,生疏的紧,但他此刻只求弥补心中愧疚,自是一边回忆吕剑吟的敏感地方一边施尽手段全力而为,但是下一刻,曼卿全身骤凉。
已经舔弄了好一阵,可是口中的那物一点j-i,ng神也不见,还是软搭搭的伏着。曼卿一下子懵了,他久经风月,做这事的手段他自己清楚,记得在清风院时,吕剑吟那种不情不愿敷衍了事的“服侍”都能叫自己硬起来,没道理自己全心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