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归祁踉跄的那一步,便正正好好踩在碎瓷片上,两只脚底顿时一阵钻心的痛,他却没发出声音,只是微微发抖的身体泄露了情绪。
那宫女冷笑一声:“您怎么这么不小心?”
李归祁垂着头,头发散落下来,仿佛个提线木偶一样被那宫女搀着往前走,扎进脚底的瓷片没被清理,每走一步便扎得更深,一路过去,在地面上留下血淋淋两道。
等李归祁终于挪到到床上时,鬓角已经痛得汗湿,倒在床上便不动了。
那宫女意有所指道:“您这样安安静静待着多好,不要为难奴婢们。”
李归祁却只是面朝下静静地趴着,不知死活。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种奇特的声音,此时分明刚刚入秋,那声音却让人觉得外边好似已冰天雪地,北风呼啸。
一声清亮悠长的鸟鸣后,李牧面色阴沉地大步走了进来。
那宫女显然未料到李牧到得如此之快,竟然还是亲驭风鸩而来,不由脸色有些难看。
李牧一眼便看到李归祁赤裸的四肢上又添新伤,又慢慢扫了眼地面上的血迹,未发一言,上前两步摸了一把李归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