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幼雪看着土鸡群,有几只土鸡大约是累了,窝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睛都快闭上了。
“哦,这样啊。”他说。
薛缪应道:“改天吧。”他站起来,拍拍屁股,大步走开。陈幼雪也跟着起身,他扶起自行车,往前走开,没走几步又回头看了眼鸡舍,土鸡们已经都乖乖回笼,夜已深了。
薛缪一直走在陈幼雪前面,两人再没搭过话,出了校门后,陈幼雪骑上车,和薛缪擦肩而过,往家的方向骑去。
路过动物园时,陈幼雪停下了,他往身后看,问不远处靠在一棵大树边上气喘吁吁的薛缪:“你干嘛跟着我?”
薛缪指指动物园:“你干嘛来动物园,你想干嘛?把我交公吗?!”
他说话还是很凶,确实有点野兽的嘴脸了。
陈幼雪指指不远处的居民区,说:“我家住那里啊。”
“真的?”
陈幼雪发现“狐疑”这个词竟然能这么准确地慨括一个人的表情。
“真的。”他说。
但薛缪还是跟着他,陈幼雪也不骑自行车了,慢慢推,推进星辰小区12幢楼下时,他转身说:“我到家了。”
薛缪挤着眼睛仰头看,问他:“你家住几楼,几零几?”
“16楼,1601。”
薛缪又看他,眼神更郑重,也更多怀疑:“你保证不会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