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敢深想,只好逼自己睡觉。
浑浑噩噩躺了一会儿后,发现睡着比清醒更难受,早上四点,距离最早的班机还有三个小时,谢宗南在家胡乱吃了点东西,味同嚼蜡的咽下半生不熟的粥,精神恍惚的直奔机场。
等待最令人煎熬,谢宗南不死心的播了好几通电话,依旧是机械的无法接通女声。
他放下手机,像个反应迟钝的人,呆坐在那里,与来来往格不入。
全国大范围降水,航班延迟了几个小时,一直到早晨九点,谢宗南才心神不宁坐上了去f市的飞机。
从来不晕机的他第一次觉得坐飞机这么难受,连耳膜都是疼的。
回想起昨晚看见新闻血液逆流的那瞬间,他呼了一口气,无助的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怎么下的飞机,也不知道怎么去的医院,谢宗南接过护士手里的钱包时才有一点儿实感。
皮夹还是湿的,沾染了一点黏腻的土,谢宗南用手拂掉,竭尽全力让自己颤抖的手平稳下来,抬头说,“你好,请问病人在哪儿。”
护士被他晦涩干哑的声音吓了一跳,愣了愣才伸手指向重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