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一个人,惨遭虐杀,实在可恨!
殷无忧苍白的脸满是怒气,他霍然起身:“走,我去把他们全杀了!”
刚说完又眉头一皱攥着胸口的布料咳嗽起来,吓得两个小女孩连忙将他按回了椅子上。
“算了算了。”小曼没轻没重地拍着他的背,对他道,“看你这样子,我怕你没帮小凤报仇倒把自己折了进去。听我娘说那三个门派都有些高手,你今日遇到的只是底层弟子。我看啊,还是等轻尘哥哥回来了,我们喊他帮忙。你先好生歇着吧。”
“我没事。”殷无忧想站起来,“我还能打。”
菜成这样了还打什么……
小曼好说歹说才把人劝住,过了一会儿她看看外面的天色,突然“啊呀”一声:“姥姥还不知道我在你这里!她找不到我怕是要急坏了!”
殷无忧先前也忘记让阿花去报信,这会儿便打算送小曼回家。至于小凤,他让她留在这里躲着,小凤却说想回家送父亲入土。
她的父亲如今还孤零零躺在家中的灵堂,只有寒风为伴。
殷无忧听了极为不忍,马上背一个,提一个,送两小只回去。阿花担心他死在外面,也跟了上去。
*
御剑飞行自是极快,殷无忧先把小曼送到家,那丫头还想跟去小凤家帮帮她,却被她姥姥强行拎进了屋里。殷无忧也不想给张家惹麻烦,迅速带着小凤离开。
二人踏着夜色回到凤家的剑庐,进门前殷无忧让阿花先飞进去探路。阿花飞了一圈回禀说里头无人蹲守,二人方才踏入。
殷无忧念着阿花还有这么点用处,便大发慈悲地将快要冻僵的傻鸟塞进了自己温热的胸口。
门内没有一丝光亮,只有寒风吹彻,显得尤为凄凉。
殷无忧刚踏入便感到一阵诡异,他立刻警觉起来,马上拉着小凤往外退,却已是来不及!
平坦的地面忽然亮起一个金色法阵,繁复线条迅速延伸成型,将他双足牢牢黏在地上,蚀骨之痛从足底窜起。几道金色光线自地底伸出,快速缠住他的双腿,更有甚者刺入他皮r_ou_之中。
阵中还隐隐约约传来低沉又缥缈的咒语,侵入脑中,让人头晕目眩。
殷无忧双腿一软,差点跪下。他连忙以剑支撑,稳住身形。
“无忧真人!”小凤发现自己尚且行动自如,连忙去拉人,却根本拉不动。
“快走!快走!”阿花也急着从殷无忧胸口飞出,双爪抓着他的衣衫拼尽全力往上提,但也无济于事。
殷无忧见小凤能走动便知道这阵是伏魔的,他立刻将剑c-h-a入阵中,企图强行破坏法阵。
沛然剑气在阵中不断翻涌,殷无忧握紧剑柄猛地一转,阵心的符文立刻碎成光子,散入风中。殷无忧拔足而起,跃入空中。然,还未稳住身形就有一道剑光划破长夜直袭向他,他旋身闪避,被剑气割裂了衣袖,堪堪避开要害。
一时间剑光四起,人声也至。周遭响起粗犷的笑声,有人高喊:“殷无忧,这伏魔阵的滋味如何?”
抬头,院墙上多了几个御剑而来的青衫男子——是青雀派的人。
殷无忧沉默,一边环顾四周,一边思忖着带小凤撤离的路线。
小凤紧靠着他,努力压抑内心的恐惧,不让自己哭出来。
墙头之人盯着殷无忧,戏谑道:“你不在家捅你徒弟的屁股,跑来管这闲事作甚?”
“闲事?”殷无忧凤眸一抬,眼神凌厉,“天下不平皆非闲事!有不平者,吾以剑平!”
对于他而言,平天下不平可是比捅徒弟屁股更重要之事。
语罢,他剑指一动,天问长剑立刻攻向那人面门。对方已快速做出反应,挥剑相迎,天问却突然消失,又自他头顶猛地刺下!
男子大惊失色,足尖在墙头一蹬,欲撤离原地。哪知刚跃出,却突然被正面飞来的天问刺穿了胸口!
一声闷响,那人重重落在地上,在积雪中挣扎不已,大声呼痛。
血腥气在寒夜里蔓延,扩散,迅速激起了众人的杀意。
殷无忧亦是义愤填膺,再顾不上伤痛,立刻提剑相搏。
天大寒,夜深沉。
一人白衣破数人围杀,殷无忧剑招凌厉,气势磅礴。若是小曼跟来,可不敢再说他菜,只会说这人真是个魔头!
对,魔头。
狂性大发,狠辣至极,不是魔头是什么?
只可惜,殷无忧这魔头不是正宗的魔头,青雀派的伏魔阵法却是正宗的伏魔阵法。众人苟延残喘,以血画符,拼死合力结阵,虽威力有限,却还是将战至疲敝的殷无忧困在了阵中。
但见七人悬空而坐,口中念念有词。
院中雪地,殷无忧头痛欲裂,脚步踉跄。他虽已被乱了神智,却还是下意识护着小凤,胡乱地挥剑,不让歹人靠近她。
小凤拽着他的衣角,澄澈的双眸里满是泪水。
咒语一停,殷无忧获得了短暂的清醒。眨眼间,天空忽然闪过夺目白光,紧接着巨雷响彻整个夜空。
——他们竟是要引天雷诛魔!
殷无忧本能的要逃离,却被巨大压力定在原地。
小凤!
他心中一紧,连忙将小丫头推了出去。
下一瞬,巨雷瞄准雪地里的单薄身影,挟毁天灭地之威,猛地劈下!
殷无忧仰面朝天,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