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
顾老太太身子一软,歪坐在椅子里面说不出话。
童潼的话,顾老太太听懂了。
那不是杜少爷有很多妻子,那是杜少爷在外头养了很多的外室,而且还分别养在不同的地方,堪比狡兔三窟了。
就这样的人,还敢请了顺天府伊的夫人保媒上门提亲?
而他们居然还觉得这门亲事不错,一再的给丝捻给徐氏夫妇施压!
淡淡勾了最近,顾恩第的眼底全是说不出的冷讥:“那些都不是杜少爷的妻子,那些只是杜少爷的外室,养在外头的玩意而已”。
“外室?”童潼眨眨眼,满脸狐疑:“外室不是妻子吗?”。
“不是”顾恩第道:“外室比妾还不如”。
童潼呐呐点头,他闷了一会,忽而问:“那相公,你有没有外室呀?”。
顾恩第明显一愣,随后蹙眉:“你看我像是有外室的人吗?”。
“不像”童潼摇头。
顾恩第淡淡一哂,转而看向顾老太太等人,见他们一个个低垂了头,都不说话,顾恩第这次才拍拍衣角,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丝捻的婚事自有我与爹娘为他做主,就不捞你们c,ao心了”。
威胁的话,说得已经很直白了。
但是童潼依旧不放心,他还追问了一句:“如果以后又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我跟你都不在的话怎么办?”。
这确实是个问题。
顾恩第也没多想,直接吩咐一声:“兆明”。
兆明再次进来行礼。
顾恩第道:“日后若是再出现这同样的事情,除老夫人外,其他人等一律撵出府去!”。
这个话,就像是一木奉槌,锤得众人明显懵住。
兆明也是微微惊呆,只再看着顾恩第那冷峻的模样时,兆明连问都不问直接应下。
顾老太太看着顾恩第修长的身影,冷冽的模样,她双唇嚅动着,须臾了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若是……若是以后我问过一句,你是不是……是不是连我也要撵出去了?顾恩第,你这么做,就不怕外头的人说你不孝吗?”。
这个话,徐氏是怕的。
顾恩第才刚当官,正是与被人盯着的时候,倘若他行差踏错了一步,都会被人抓着上禀御案,到时候对他的前途极为不利,也是因此,徐氏与顾岩尉对于丝惗婚事的态度才会如此强烈,就是担心会牵涉了顾恩第进来而害了他,此刻又听顾老太太的这话,徐氏只觉得心口里像是有把刀狠狠的扎进去了一样。
这个话不说徐氏被吓住了,连童潼也惊呆了,慌乱着,深怕顾恩第会被丢官罢职,只是不等童潼开口,顾恩第到不在意的冷笑了:“我之前说了,府上除了奶奶以外其他人若是敢在丝惗的婚事上c-h-a手,便撵出府去,若是奶奶都不介意,咱们家里出卖侄女儿换取钱财的事传了出去,那孙儿自然也不介意让外头的人知道我如何大义灭亲的”。
大义灭亲这个词,用得很重,重得让王氏与武氏都是浑身一抖,脸色顿时白了三分。
顾恩第却并不看他们的脸色,他只拉过童潼,又朝顾老太太看去,道:“只要有人记住了我今天的话,想来也不会再发生我刚才吩咐的事了”。
“你……”顾老太太脸色变幻莫测,说不出一个字来。
顾恩第只朝顾老太太略微点头,便拉着童潼与徐氏一起转身出去。
离开秋堂院的回廊上,徐氏大大的呼了口气:“幸好,你及时回来了”。
顾恩第亦是轻轻喟叹:“以后府上若在发生这样类似的事,而我又不在的时候,娘可以去找兆明,兆明的处理,便是代表了我立场与吩咐,不必顾忌”。
徐氏点头。
童潼唔了一声,问:“那我以后是不是也还听兆明的话呀?”。
顾恩第朝他淡淡一哂,只刮了刮他的鼻尖。
三人回到丝捻的院子时,丝捻正坐在门外的石凳上在做针线。
这些日子家里发生的事让丝捻倍感难受与压力,原本一个活波的小姑娘,都给弄得消瘦了不少,不过这一消瘦,身形也变得更加抽条了,看见徐氏与顾恩第跟童潼进来的身影,丝捻双眼微微睁大,急忙跑了过去。
顾恩第看着丝捻这个模样,他轻轻一叹,道:“已经没事了”。
丝捻立时一怔,没反应过来。
徐氏也喜道:“是啊,是啊,都没事了,也亏得你大哥,都不知他是怎么弄的,居然知道那杜家少爷做的那些事,你奶奶他们,当时一句话也没说,想来以后也不会再说了”。
童潼在边上连忙点头,他怕丝捻听不明白,还急忙帮丝捻将事情详细的说了。
丝捻听得怔楞,连日来的惊恐与委屈让她心里软成一团,没忍住就朝顾恩第怀里扑了过去,一把将顾恩第抱住,哽咽着:“……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顾恩第拍了拍她的头:“傻丫头”。
徐氏长长呼了口气,不知是想起什么,又蹙眉了:“现在丝捻跟杜家的事,是不成了,可是府伊夫人的那里……”徐氏还是担心这个。
说白了,顾老太太他们这么压迫丝捻,除了杜家的家世之外,不就是因为这个顺天府伊的夫人是这个中间的保媒人吗?
顾恩第对此到不担心,他只是微微蹙眉道:“娘你放心便是,我既然已经下手查了杜家,那必定会一查到底,绝了后患”。
而这个所谓的绝了后患,便是想要挖出杜家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