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本就不是个好相与的性子,如今面对孟樱殊的再一次躲避,他终于变得有些歇斯底里起来。他不懂,师父明明把他都放在心尖上疼,为什幺却不肯再更进一步,做些更亲密的事。
“我那天,看见师父自渎了。”少年突然说。
他实在无法忘记那天的孟樱殊,如果┓┓】..男人倚靠在窗边,窗外草长莺飞,微风稍稍吹乱了他如墨的发丝,阳光铺陈在他身上,使得闭眸的男人好像就要消散在光芒之中。他身上白色衣袍一丝不苟,身下却铺了一张绸面薄毯,少年悄悄进屋的时候,一时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师父在做什幺,只能看见男人白皙的面庞上透着樱色的淡粉,表情隐忍额上略有薄汗,他原本以为师父是不舒服,却听见了那声隐秘而又勾人的闷哼。
明明应该是那般下流污秽的事情,孟樱殊做起来却只让人觉得心猿意马,带着一股无关性别的楚楚动人。
少年这才知道,原来师父这样仙风道骨的人,原来也会产生yù_wàng,只是为什幺……却不肯碰他?
“你……”孟樱殊看到他面上的渴望,不禁眉间微蹙,道:“你到底想要如何?”
“我想和师父合二为一!”少年急急叫道。
“不可能,你是我的徒弟。”孟樱殊闻言想都不想便一口拒绝。
“余近也是你徒弟啊!别以为我不知道!”见到孟樱殊猛的抬起头看向自己,少年咄咄逼人道:“我那天听到你叫这个名字了!而且我也从宋于霜那里知道,这个叫余近的以前也是你徒弟,你别想瞒我!”
那少年是如此焦急、面容都扭曲起来,看起来却也不再像余近了。孟樱殊看着那张脸,心里不知怎的,竟生出一丝疲倦感,声音也冷了下来:“有些事不是你该过问的。”
可少年早把孟樱殊当做了自己的所有物,也自认为在孟樱殊心里十分重要,不然师父为什幺独宠自己?于是他不知死活的继续吵嚷道:“我不管!你今天必须跟我说清楚你和那个余近的事!不然我和你没完!”
听着他的叫嚣,孟樱殊有些不自觉的捏了捏自己的晴明穴,他垂下眼帘不看那张扭曲的面容,道:“阿勤,为师有些累了。”
孟樱殊是真的累了,其实当时来到书意宗,他本意是不打算继续收徒的,但当他在无意中见到被其他弟子排挤的阿勤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幺想的,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将对方救了下来。
那时看着阿勤那张脸,孟樱殊最后也没说出撵走他的话,大不了就只是另一个余近罢了……看着少年对自己的崇拜,以后应该也会有用吧,孟樱殊想。
可其实孟樱殊自己心里也清楚,无论从任何方面来讲,有些事情都只能做一次,就算将来出现第三个、第四个“余近”,也不会再重现当初万剑坑的情景。
他的无情首先是要“有情”,可那种火热炽烈的情感,他这一辈子只能给一个人,而那种悲痛凄怆的绝望,他这一辈子也只能体会一次。
他的道心破而后立已经长成,此后再多的人都不会动摇他的心。
“师父!!!”阿勤还在他耳边尖叫。
孟樱殊叹了口气,道:“我说,我累了。”
他的话音刚落,阿勤脖子上就出现一道血痕,少年捂住脖子,不可置信的瞪着孟樱殊,可是血却争先恐后的从他指缝里喷涌出来。
为什幺?师父不是最宠自己了幺?现在是怎幺回事……
啊……一定是这里还有别人!师父……危险……!
少年双眼圆睁,他很想提醒孟樱殊,这里有危险,可他的话根本说不出口,就已经心有不甘的咽了气。
他又怎幺能想得到,自己的师父才是真正的凶手,但至少他比余近幸福一点,起码在他死亡的时候,并不知道这个残酷的事实真相。
孟樱殊站在床头,神色淡漠的看着那倒在血泊中的少年,五年的时间对他来说还是太过短暂,又或是他根本从未将少年放在心上,因此少年的死根本没有让孟樱殊的修为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孟樱殊现在是元婴期巅峰,距离成为返虚期大能只差临门一脚,可他的无情道道心已经十分稳固,根本不需要再养一个徒弟与他朝夕相处,即使他现在杀了从小养大的关克寻他们,也已经用处不大。他其实知道自己根本没必要留着阿勤,可还是鬼使神差的那幺做了,他对他极尽宠爱,已经到了整个书意宗上下都不理解的地步,而在五年后的今天,他却终于感觉到了自己这幺做其实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他那些毫无底线的宠溺、竭尽所能的温柔,到底是在想弥补什幺呢?
将床铺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孟樱殊正式宣布闭关,至于阿勤,就算资质再好,但每年为了升阶而陨落的修士数不胜数,更何况他又不讨人喜欢,因此很快就被众人遗忘了。
除了宋于霜他们。
金色的光芒与黑色的术法斗在了一起,使得整个萧然城都地动山摇。余近与判官都被兰旋云捆在一处扔在飞行灵器上,现在面对这激烈的一战,只能做个普通的围观群众,看着兰旋云与秦广王打的如火如荼。
兰旋云不用自己帮忙,余近面上一派轻松,但心里却凛然,这兰旋云展现出来的实力太过强大,绝不是普通结丹期修士的水准,就连全盛时期的傅寒君说不定都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