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发现还是和以往一般光景,心下一阵诧异,不由得问旁边翠云:“今日若是我没记错应该是庶兄回来了吧,怎得府里这般安静?”
翠云平日里喜欢和后院的丫头聊东聊西,听顾容璟一问自然算无保留地说出来:“听老夫人房里的阿绿姐姐说去了杨大人府里。”
顾容璟猛地皱眉,心里暗说这顾风怕是被功利迷了眼,规矩都不要了。
而正在杨府的顾风不知道,今天是他仕途的终点,同时也是他生命的终点。
暗门的人拿着画看了一会,嘟囔着:“门主这么心爱这副画,要是弄坏了保准命都会丢在这里,干脆……”他还没说完,一旁刚入门的菜鸟指着这画惊呼:“这不是当年吴老爷的女儿吗?”
手一顿,然后这人猛地揪住菜鸟的衣领:“你是怎么知道的?!”
“回大人的话,当年小的在吴府外头乞讨,是这个大小姐见小的可怜给了小的些碎银填饱肚子,要不是她啊,我早就……”
这人没继续听菜鸟的话,只觉着得来全不费工夫,派了几个人一打听发现果然是那吴府千金,知道那女子嫁入顾府后生了一嫡子后便撒手人寰,不由得一喜,暗道那东西定在她儿子手里:“来人,速速去将那苏城顾府嫡子抓来,要活的!”
时间紧迫,他又被喜悦冲昏了头,一心想着这嫡子还不容易抓,连让手下看画中人长相都忘了,心想着那嫡子也不见得会多像娘,门主定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的门主想起自己十五年前的恶作剧一时笑出声,他有些迫不及待看看这场闹剧了,全然不知道他愚蠢的属下把他的计划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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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杨阁老看着不远处借自己的东风搭上不少大官的顾风冷笑。杨文清也在旁边冷眼看着,半晌后担忧地老:“爹,待会的事恐怕是针对您来的,不如……”
“呵,你不必再说,我到要看看这年轻人能为了功利做到何种地步!”杨阁老打断杨文清的话,目光犀利地看着不远处的顾风。
杨文清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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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学生去吗?”顾容璟颇不情愿地上了马车,还怀揣着一丝丝希望望着林子舟,林子舟木着脸把他的头按下:“自然,你有这般闲工夫说话不如多看点书。”
顾容璟只好摸了摸鼻子乖乖看书,没有看到林子舟望向他的眼神复杂,昨夜里夜十给自己一封飞鸽传书,还附上一幅画,自己方知寻找之人就在自己身边,只怪自己当初不曾把这幅画像放在心上,扔给夜十后便留在苏城。
现在暗门也指不定有这幅画,自己本来还打算让顾容璟看好戏才把他带去杨府,现在看来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顾容璟寸步了。
林子舟看了眼低头乖乖看书的顾容璟,目光一暗,想到暗门和那些正道之人可能会伤害到顾容璟心里就有一口气不知道怎么发泄。
一路颠簸之后顾容璟下了车准备通知门房进去知会一下杨文清,哪里知林子舟突然环住他的腰,等再一睁眼两人就落在了一颗老树上头,这老树倒是叶子挺多,下头的人不走近点估计都看不到树上有人。
“夫子,您这是?”顾容璟没爬过树,突然跑这么高一时不舒服,只能被林子舟搂在怀里,双手乖乖环住林子舟的脖子在他怀里软软地开口询问。
林子舟眼睛一亮,似乎找到了什么极好的主意,顾容璟喊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嘘,别说话,一会儿给你看一出好戏。”
顾容璟见他一脸神秘,心里突然对他的身份好奇了起来:“夫子,等戏看完告诉容璟您的真实身份可好,以及告诉容璟,您这张脸是怎么变的好吗?”
他仰着头看着林子舟,眼睛里恍惚间有璀璨星河,林子舟心脏跳动很快,还是故作镇定地点头。
顾风在亭子里,掐着午宴开始的时间,等杨阁老入座他的计划便可开始实施,想到接下来的事情顾风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些,却并不明显。
只有高台上的杨阁老冷哼一声,杨文清也只是示意宇文拓派来的暗卫注意点。
苏城不远处的官道,一些穿着匪徒衣服的人正往苏城赶,却被埋伏在一边的真匪徒围住斩杀,在血腥味中为首的人露出狰狞的笑容:“兄弟们,等干完了那个公子的这一票咱们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了!”
“注意了,老的不能动,小的随便弄!”想起那个神秘男子的嘱咐,匪头头出声提醒手下:“别给老子搞砸了!”
“是!”
不止顾风掐时间,林子舟正在树上抱着顾容璟,心里也在掐时间,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自己这个不合格的大舅子可不要让自己失望啊……
顾容璟被他抱着别扭,耳朵通红,又见林子舟一脸坦荡,心想夫子教了自己这么久,恐怕是真心待自己,这样也是长辈对自己的亲近,所以动了一会又乖乖呆着不动。
这时候夜十和夜二夜八到了苏城,三人轻功飞过房顶的时候猛然看到树间抱着顾容璟一脸温柔的林子舟,知道左护法易过容的夜二夜八脚一滑,差点一头载下去。
夜十:?????
林子舟似乎察觉到了几人的目光,危险地眯了眯眼:看够了?看够了滚!
夜十马上知道了这人就是左护法,看到他怀里的人之后脚底也是一滑,他可不是夜二夜八那两个整天混日子的,他知道教主要找的人找什么样,看到林子舟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