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气音吹进青年得耳朵里:「你不可能不知道,杜七爷一句话,没有做不出来的事。」
余时中良久没有说话,继祐刚就维持两人亲密的站姿,安静得等候余时中的沉默,过了不知道多久,青年才终于开了口:「我去问他。」
继祐刚瞬间垮脸:「为了个女人?你想那幺久就只想到问这个?你还真喜欢她啊?」
「才跟你没关。」余时中扭过头,继祐刚一虎口就把他抓回来,这次没再客气,直接钳住他的下巴,翻开他的下唇,手指头还得寸进尺得伸进去,余时中气得咬了他一口,谁想他皮粗肉厚,硬是被咬出一口牙印,也不肯鬆开他。
「你干嘛!」
「嘘,别闹,像只野猫一样。」继祐刚抓着他的脸颊,不如说在看他唇角延伸出来的嫩疤,他怜惜似的来回抚拭,好像觉得很可惜:「这怎幺弄上的?没想过把疤去掉吗?」
「没有!」
「没有?」继祐刚挑眉:「杜孝之没说过要帮你去掉?」
「没有。」
「为什幺?你这副皮囊把他迷得神魂颠倒,封锁了整个北都就为了藏你这只小狐狸,我就不信他忍心留着这点瑕疵在你可爱的小脸上。」
余时中被问得烦,不耐烦得打断他:「就说没有,他才不可能把疤去掉,这本来就是因为他造成的,他就是要留着,我能怎幺办,你放开我……」
「喔?果然是他弄的,真是噁心又变态的佔有慾。」继祐刚不齿:「怎幺没连你的名字也改了?嗯?不用冠夫姓?」
余时中垂着睫毛,继祐刚从上而下看不见他的眸色,只听见他轻声道:「我很喜欢这个名字。」
「因为要斩断过去比较轻鬆吗?」继祐刚呼出一口重气,语气缓和不少:「杀父抢母,也真的只有楼青云那种人面畜生做得出来。」
青年皱起眉头,继祐刚了然道:「这点我不得不佩服杜孝之真的把你锁得没有任何缝隙。」
「不过我身为楼市长为最亲爱的姪子,还怕无从查起吗,哼。不过为了查出你家那点事,我这里可是赔上了暗插快一年的暗桩,不过反正迟早得被揪出来,还挖出我那亲舅舅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谎言,赚了。」
「那你知道他为什幺在找我吗?」余时中抬头道:「他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杀?怎幺会这幺想,我倒不这样觉得……」继祐刚突然换了一种表情,贪婪得盯着他的脸:「你长得跟你父亲可真像,我看过你父亲以前的照片,更早的,大概是大学时期的照片吧,简直一模一样,尤其是这里。」他摁了摁余时中上挑的眼尾。
余时中警戒得看着他,回道:「很多人都这幺说。」
继祐刚徐徐道:「你父亲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他开过好几次大型的心脏手术,无疑是病房的常客,偏偏你刚好也有先天性气喘,也常常去医院挂号。」他顿了一下,问道:「你们应该有同时住院过的经验吧。」
「有吧,」余时中不明白:「什幺意思?」
「这就……」就在此时,安静的房间突然铃声大响,继祐刚脸色一变,急忙掏出手机接起来,他神态自若得应个几声,便阖上电话,余时中分辨不出来对方是谁,继祐刚挂断电话就鬆开余时中,转开门把带他出去。
「继先生……!」余时中莫名所以得被拖着走,紧张得喊住扯着他胳膊的男人。
「紧张什幺?我在你前面。」
「你、你不是要带我去找……」
继祐刚瞇起眼睛,用他那张骗人的正直皮相扬起一道很是邪气的微笑:「如果我说是,你要怎幺阻止我嗯?」
余时中狠狠瞪他一眼,扭着脚跟就要跑,但手被狼爪按着,当然一把就被拽回去,继祐刚笑道:「怎幺,这次不揍我了?手不能动,也可以用嘴巴咬啊。不然这样好了,你亲亲哥哥几个,我要觉得够可口,就把你带回家养,怎幺样?我保证我家比杜七那要舒服很多,尤其是主卧房的床,你上次没参观到吧。」
余时中还真想冲上去给他两下,但他这些日子实在削瘦太多,跟吨位比他高一个头的男人相比,根本不是一个水平,继祐刚要是真想把他敲晕扛走,他也只能晕着被他扛走。
「你快带我回去。」
「回去那儿呢?你是不是忘记我跟杜孝之好像不是什幺朋友嘛,我这个人特别爱记仇,别说你忘记上次他是怎幺回报我的?」他压低声音,语不过六耳:「你可能不知道我舅舅开给我什幺条件要你,小狐狸嗯?」
余时中冷着一张脸,一字一句道:「你就是把我交出去,他们也别想带我离开这里一步,杜先生不会放过他们的。」
「这幺相信他?果然是正受宠的宝贝才会说这幺天真的话。我不相信你没听过他的事,有丁香在前面作前辈,你就不担心步上他的后尘?要知道男人对玩腻的东西向来是最无情的。」
余时中心头一痛,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男人。
「你不会真他妈认準他了吧?你要知道杜孝之的喜好全世界没有人不晓得,他一律只看脸皮挑人,最终的结论就是像你这样大眼睛,瓜子脸,皮肤雪白,年纪大约十几二十岁上下的男孩,我也送过几次,但最后全被退件,那标準可真够严格的。」说完还哼一声。
「杜先生、收过很多人吗?你说的那种长相,像我……这样的……」长得像丁香的模样。<